10月25日,山西太原一家酒店的回门宴宴会厅里,当司仪说出“接下来有个小秘密要揭晓”时,原本热闹的觥筹声突然静了——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段带着淡蓝色雪花点的旧录像:22岁的王淑兰扎着两条粗麻花辫,红布裙上还沾着晨露;25岁的李建国穿着垫肩有些塌的中山装,攥着话筒的手直抖,说“我会好好照顾淑兰”时,声音里全是紧张。
这是新娘李女士给父母藏了半个月的“礼物”。34年前,父母的婚礼在老家院子里办,只有两桌亲戚,录像还是爸爸的同事用家里的旧摄像机拍的。后来搬了三次家,录像带差点被当作废品卖掉,直到上个月李女士翻找童年照片时才翻出来。“我妈总说‘当年结婚太急,连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’,可我看录像时突然发现——她当年笑得多甜啊,眼睛里全是光。”
李女士说,筹备回门宴的那些天,父母比她还忙:妈妈每天五点去菜市场挑活虾,说“你最爱吃的油焖大虾得用活的”;爸爸蹲在阳台修了三天旧录像机,念叨着“要是录像带坏了,我就把当年的事给你讲一百遍”。她突然觉得,“该让他们当一次主角了”——那些被柴米油盐模糊的青春,那些没说出口的“我很幸福”,应该在她的婚礼上,再亮一次。
录像放到“夫妻对拜”的画面时,妈妈突然捂住嘴,眼泪砸在桌布上:“那棵老槐树!当年我们就是在院门口拜的天地!”坐在邻桌的张叔叔拍了拍爸爸的肩膀:“建国,你当年穿的中山装还是我借你的!你说要娶淑兰时,在我家喝了三瓶汽水,说‘这是我这辈子最对的决定’。”
宴会厅里的气氛像被揉开的糖,有人跟着屏幕里的《甜蜜蜜》哼起歌,有人掏出手机拍录像,连酒店服务员都站在门口偷偷抹眼泪。这段视频传到网上后,评论区里全是“破防”的痕迹:“我妈当年的婚礼录像带丢了,她总说‘要是能再看一次就好了’”“最浪漫的事,就是把父母的青春搬到自己的婚礼上”。
李女士说,她没想过会火,只是想“把父母的青春,搬到我的回门宴上”——你们当年没来得及被好好记住的婚礼,我用我的仪式,替你们再“办”一次。回门宴结束时,爸爸抱着她哭:“我以为我们的青春早被埋在柴米油盐里了,没想到你帮我们挖出来了。”妈妈摸着屏幕里自己的脸,笑出了眼泪:“原来我当年,这么好看啊。”
窗外的夕阳刚好照进来,落在屏幕里的老槐树上,和34年前的阳光,刚好叠在一起。
